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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有位兄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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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毛在小淩離開之後過了一段時間,決定對自家鋪子進行大規模的裝修。用她的話說,她要一切從頭開始。真實原因是她的店確實需在裝修,早被小吃街的其他後開起來的店鋪給比了下去。

裝修是件大工程,廢時廢力不說還會大傷元氣。不過,通常新裝修都會帶來新生意。毛毛正是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想法,痛下決心,將自己的店鋪改頭換面一番。

她站在店外,為招不到人麻煩,沒想眼前出現一位似曾相識的陌生人。

“我是。”毛毛放下握成拳頭的手,動了動手指慢慢松開。眼前的這位先生,很高,毛毛懷疑他就是剛才站在自家店鋪外的那個人。看穿著應該不會錯。“請問你是……”毛毛確定自己在哪裏看到過眼前的這個人,無奈腦細胞死太多了,楞是想不起來。

他彬彬有禮伸手,同時遞上自己的名片。毛毛恭敬地接過名片,眼睛快速一掃上面的名號:倪氏傳媒有限公司董事長,倪武波。下面還一長串的小字和電話號碼之類的數字。

“倪武波?”毛毛驚訝地擡頭盯著眼前的這位先生,這麽說他是,他是——“阿波的、阿波的——”這麽說來這個人長得和阿波還是蠻像的,特別是眼睛鼻子眉宇之間給人的感覺,不但形似而且神似。與阿波的孩子氣不同,這位是成熟理性型的男子,至少從他的外表上看是如此。

“我是你店中某位員工的哥哥。”他客氣地點頭,抱以微笑。

“真的是阿波的哥哥?”

“我想我們應該見過一面。在一次酒會上。”

毛毛恍然大悟,怪不得看他那麽眼熟,原來是那次酒會上見過。

那麽,那麽說來阿波他並不是賺職的服務生?阿波說他家裏很有錢,也不是吹牛皮。那麽說阿波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公子。噢——NO,毛毛想起自己經常對阿波不客氣,“又打又罵”,還“拳腳相加”,這話有點嚴重,至少常常揪他的嘴巴讓他少說吹牛皮假大空的話。她以為阿波是屢教不改,沒想阿波說的全是真的。

阿波的哥哥,倪武波說了為了感謝這段時間毛毛對他弟弟的照顧,順便也是為了解他弟弟的近況,問毛毛是否有空一起喝杯茶。

毛毛在驚訝之餘還留了一點點理智,雖然這個人長得像阿波還遞上名片說自己是阿波的哥哥,至少她要向阿波確認一下。“那個,倪先生,我打個電話——”

她話還沒說完,倪武波拿出手機:“你是想給阿波打電話確認吧,不如由我代勞。”他撥通一個號碼,把手機遞給毛毛。

陌生人的手機讓毛毛不習慣,她小心接過手機,聽到熟悉的彩鈴聲。然後是“餵——哥,什麽事打我電話。”不用再聽,確實是阿波的聲音。毛毛把手機給還倪武波,“去哪裏?”

“我會帶你去。”倪武波掛了電話,請毛毛上車,他的車就停在路口處。

毛毛上了阿波哥哥的車子,系好安全帶,又問:“阿波真的是你弟弟?”

倪武波點頭:“當然。他是我弟弟,還是個不聽話的弟弟。”倪武波才發動車子,他的手機響了,他說了聲抱歉先接個電話。“對,下午所有的事情都推掉,我現在要會見重要的客人。”

毛毛想,他說這個重要的客人是自己嗎?她哪裏重要了嗎?這麽說還真有點飄飄然的錯覺了。

他問毛毛有沒有想去的地方,毛毛說隨他。他便開車將毛毛帶到一家情調不錯的咖啡館。毛毛從車裏下來,擡頭看看了咖啡館的名字:情迷紫色。一家咖啡館用這四個字做店名,確實有點另類。

“有什麽問題?”倪武波見毛毛站在店門口不動,以為她是有話要說。

毛毛搖搖頭:“沒有,我沒事。”大概她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。

咖啡館不算很大,但對是很有調調,說不上是文藝氣息或是裝修風格的風格。總之一進來,就讓人感到這是一個很舒服的地方,能感受到店主人對這家店投入了感情,店裏的每一件擺設,每一個細節都是店主人細心的體現。

木制的桌椅,覆古的吊燈,墨綠的藤類植物,墻上掛著許多照片,墻角放著的雜志架以及墻上用粉筆字寫著的今天日咖啡品種和小食,都讓人喜歡。這裏不僅僅是一個店,更像一個家,一個可以供陌生人隨時小坐聊天會友的溫馨小家。

毛毛感嘆,要是自己的店也給人家的感覺就好了。“這裏環境不錯。”她看完四周之後才把目光落在面前的倪武波身上。他坐在這種店裏,和環境很搭調。本身他就屬於有調又優雅的人,至少外貌如此,不過通常看外貌也會有走眼的時候,比如那位討厭鬼。

呸呸,毛毛暗暗咋舌,怎麽就會想起那個討厭鬼來。

“倪先生,今天有空光顧我的小店嗎?”見倪武波點頭。她笑著對毛毛說,“我是這家店的老板,傅奚紫。有什麽事需要我為您做的,隨時可以叫我。”

毛毛再一次感嘆,同樣是老板兩者相差咋那麽大捏。看看人家老板,一身淺紫緞面的貼身小套裙,那身體不是吹的,凹凸有致,曲線玲瓏。關鍵是氣質啊,雖然毛毛的身材也不差,輸就輸在身高和氣質上。毛毛只是一個俗人,而那位卻是個優雅的成熟女性。

“我叫毛毛。”尼瑪,為什麽連名字給人的感覺都是天壤之別,相差十萬八千裏呢。毛毛本想說自己也開了一家店,不過想想還是別說了。

“兩位請慢用。”

眼瞅著店老板婀娜多姿的轉身離開,毛毛才想起此行的目的:“呃,倪先生,你說你想找我談談關於阿波的事?”

倪武波再點頭確認:“我弟弟是個天性頑皮的人,再加上全家人對他的寵愛讓他處處都以自我為中心。只要稍不如意,便會離開家出走,少則幾天,多則——”

毛毛想了想,阿波到她店裏的時間確實有點長了,那麽說他這段時間一直處於離家出走狀態?怪不得他會去網吧,他那種少爺仔,怎麽會在網吧那種地方呆得慣啊。原以為他是住如家快捷這種經濟類型酒店的人,沒想到他是個可以住希爾頓飯店的大買主。

“還好吧,好像沒你說得那樣。”毛毛倒不是為阿波說好話,而是這段時間跟他接觸之後,發現阿波雖然孩子氣多了點,但總體來說還是個有責任心的男子漢。任性之類的,只是偶爾才會出現。

“我家長輩對他常常以離家出走做要挾非常頭痛,所以這次索性讓他自己在外面過,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耐性自己主動要求回家。”倪武波說話之後抿了一口咖啡,放下杯子繼續說,“沒想到我弟弟還算有骨氣,在外呆了那麽時間不回來,原來是找到了一個可以依賴的地方。”

“你是在說我嗎?”毛毛指著自己問。

“是的。湯小姐。”

毛毛再次驚訝,這個人竟然也知道自己叫什麽。“阿波說的?”

“我自己找人調查。”

沒想到不知不覺之間自己成了被人調查的對象。毛毛有些不爽,有什麽直接來問就行,背地裏搞什麽調查。怕她教壞阿波,那麽不放心,早接回去就是了,還必還讓他出來打工。

“我擔心阿波在外面被欺負,他沒什麽多少為人處事和經驗。”

那是,毛毛想,我常常欺負他呢,不知道這點你調查到了沒有。為什麽不快點進入主題啊。“那個,倪先生,你找我談,不僅僅是因為這些事吧?還是阿波有什麽話不方便對我說,所以由你出面?”

“湯小姐是個聰明人,做一個小店的老板確實屈才。”

啊餵,嘴巴抹糖也不帶是你這樣的,然後再來一個鞭子嗎?

果然那位說,“不過湯小姐的店好像最近時間麻煩不段。讓我的弟弟受了傷。”

難道是指上次被砸店的事。“呃,這個,好像是吧。不過現在沒事了,一切都很太平。”

“總的來說,非常感謝湯小姐對我弟弟的關照。”倪武波從隨身帶著男士包包裏拿出一個鼓鼓囊囊白色信封。“這是我的一點心意,不成敬意。”

不用說,信封裏的東西肯定是錢。這是什麽意思。倪武波的送錢行為把毛毛給弄糊塗了,沒見過這樣的人。這個錢有什麽說法嗎?“倪先生,你會不會弄錯了。阿波在我店裏打工,應該是我付他工資才對。你這個——”毛毛沒碰信封,“這是什麽意思。”

“畢竟我弟弟是倪家的一份子,離家出走之後家裏人都會為他擔心。索性在湯小姐的店裏他受到良好的照顧,這是我的心意,請收下。”

“不用,我不能要。”

“還是請湯小姐收下,當成我為湯小姐帶來麻煩的一點欠意。”聽到這裏毛毛楞了一下,啥米麻煩。“家中還有重要的事等著我弟弟出現,讓他逃避總歸不是辦法。”

毛毛明白了,感情他是在說,阿波要走了,她少了一個員工,而他來深表欠意。“倪先生,不用了,只要阿波自己高興就好。店裏少一個員工,我可以再招。反正我剛好再招人,招一個也是招,招兩個也是招。招——”毛毛看到一只手用力拿起信封,然後大力揮到倪武波身上。

頓時信裏的東西灑得遍地都是,果然是紅紅的百元大鈔,落在地上很是醒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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